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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捐闲置手机给有需要的学生,对话网课帮扶计划团队

疫情期间,网课成为学生们接受学校教育的主要途径。但并非所有学生都有设备完成课程,因家庭贫困没有智能设备上网课的学生成为关注焦点。一直热心公益的小时(化名)和她的…

疫情期间,网课成为学生们接受学校教育的主要途径。但并非所有学生都有设备完成课程,因家庭贫困没有智能设备上网课的学生成为关注焦点。

一直热心公益的小时(化名)和她的朋友们想到,许多人有淘汰下来的电子设备,决定搭建一个平台,把有闲置电子设备且愿意捐赠的人和缺乏设备上不了网课的孩子连接起来。

3月3日,小时在微博发布了“一对一帮助计划”,很快就收到了上千条求助申请。团队对求助信息进行核实后,再帮捐赠者和受捐赠学生建立联系,直接将设备邮寄到需要设备的学生家中。截至目前,小时和朋友们已经完成了超过100名学生的捐赠。

捐赠给学生们的设备。受访者供图。

看到不少学生上课困难决定搭建帮助平台

新京报:什么时候关注到学生上网课的问题?

小时:不仅在微博上,不少媒体也有关于因为缺乏设备学生上网课不方便的报道。

新京报:平台的筹备过程是怎样的?

小时:首先是我们这个小团队的建立,团队一共6个人,大家一直在同一个微信群。其中2人已经工作,4人是在读大学生。在群里聊天时,发现我们6个人对公益的想法差不多,很多事情一拍即合,就想着聚在一起做一些事情。

然后就是获取需要帮助的学生信息。收集学生信息是比较紧迫的一项工作,在我们开始筹备平台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地区确定了开学时间。第一批受捐学生的信息主要是从我身边朋友获取的。他们中有很多人一直在做公益,经常去云南等地方支教,也参加各类公益活动,所以认识一些需要帮助的学生。

拿到学生信息后,我们再进一步了解他们的需求。有的学生是缺少上网课的硬件设备,有的可能是网络服务不到位。基于了解到的情况,我们在后台做了信息汇总和分类。之后就开始筹备通过微博等公共平台,发布我们的捐赠渠道。

新京报:捐赠渠道主要有哪些?

小时:捐赠渠道主要是微博。3月3日发布了第一条“上不了网课的孩子们的一对一帮助计划”的微博,如果有意向捐赠可以通过微博私信联系我。我再把这些意向捐赠者拉到微信群,填写捐赠设备情况表。微信群会提供更详细的受捐赠者信息,可以根据捐赠者的意向自主选择捐赠对象。

除偏远地区还收到不少一线城市的求助

新京报:微博发布之后收到多少回馈?

小时:第一条微博发出去后就不断收到来自各地的申请,粗略统计超过1000人。目前已经在微博公示了5批受捐赠者,都是以个人名义接受的捐赠。第一批有17人,最多的一批是第三批,大概有40名学生。目前我们已经完成捐助超过100名。

我们还接到了来自各地学校的求助。有一所甘肃的学校,设备缺口比较大,有230名学生需要设备。刚好有一家企业联系了我们,想要做这种大批量的捐赠。通过我们的平台,双方对接成功。这家企业不仅提供了上网课的硬件设备,还帮这230名学生办理了当地的流量卡。就在前几天,这些设备已经运达至学校了。

新京报:申请设备的学生主要哪些年龄段?分布在哪些地方?

小时:几乎各个年龄段都有。从小学到初中、高中,甚至还有大学生的需求申请。我们会集中解决需求比较急切的学生,比如高年级,或者毕业班的学生。

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一位今年大四的学生。她家在湖南,还有一个正在上高一的弟弟。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姐弟俩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爷爷80多岁了,身患疾病,奶奶是聋哑人。疫情期间,姐弟俩都需要上网课,但家里只有一部手机。

收到她弟弟填写的问卷后,我们联系到她并核实了信息,然后开始寻找捐赠设备。但当我们找到捐赠者再次联系她时,她却拒绝了我们。她觉得自己马上要毕业了,相对来说课业压力不是很大,而且家里有一台设备可以姐弟两人轮着用,就让我们把设备给更需要的人。

从地域上来看,其实分布也比较广泛。上网课有困难的家庭不仅仅是在偏远的地区。我们也接到了许多省会城市、沿海地区,甚至一线城市的需求申请。

这些地区有很多农民工学校,学生的父母在当地打工。这样的学生可能只有父母双方一人有一台手机,但家里是有网络的。假期时可以用父母的手机上网课,最近复工后,学生一个人留在家里,就会出现没有上课设备的情况。

收到设备的受捐学生。受访者供图。

通过贫困证明、电话筛查核查求助信息

新京报:如何对需求的真实性进行核查?

小时:我们会要求受捐赠者出示贫困证明,如低保证,残疾证等。在当地建档立卡的可以通过政府开具这种证明。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请学校或村委会来开证明,证明确实需要捐赠,我们也是可以接受的。

看到证明之后,我们会通过电话筛查。筛查工作量比较大,因为我们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每天能筛查的人数在20名左右。

筛查的过程中经常遇到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情况。比如我根据提交的电话打过去,电话那边就会说我没有提交过这种申请,我不需要你们提供设备。还有的是亲戚、邻居帮忙代替填写的需求,打过去后也找不到本人。

其中有一个案例印象比较深刻。那是一个上小学的女生提交的申请,申请原因是家中无设备,留的联系方式是一个13位的手机号码。打过去之后我就问这个女生具体的家庭情况,那头一直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一会儿说接电话的这台手机是妈妈的,自己用不了,一会儿又说自己平时上网也是用这台手机,让我觉得她的需求并不真实。

另外在云南、贵州等地区,很多学生的情况是既没有设备,也没有网络,有些地方甚至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对于这些由于信号问题无法上网课的学生,考虑到即使捐赠了设备也无法彻底解决他们的问题,我们选择先放弃,优先将有限的设备捐赠给只缺设备的学生。

设备一般由捐赠者直接寄给受捐学生

新京报:捐赠者的设备怎么交给受捐赠者?

小时:首先,我们会对捐赠人提供的设备进行检测,主要是设备型号、新旧程度、损坏程度等等。然后是确定受捐助对象。我们有一个捐赠人微信群,群里会分享一些受捐赠者的信息,包括受捐赠者的性别、年级、地区等等。确定捐赠对象后,捐赠方可选择与受捐方直接沟通,或通过我们代为联系。

确定受捐赠人之后,设备就可以直接从捐赠方邮寄至受捐赠方,不用经过我们转手。我们会尽量根据捐赠人的意愿来匹配受捐赠人,比如有些捐赠人倾向给女孩子捐赠设备,还有地理距离等因素。

像是学校提交的申请,我们就会联系学校那边的相关负责人来接收设备。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交通不太便利的地方,设备到了之后,要由接收的老师们一户一户地送到学生家里,有时光是把这些设备送到位,就需要好几天时间。

在我们最早一批需求申请里,有一户贵州家庭。这个家庭有两兄弟,爷爷瘫痪在床,家中没有任何通讯设备。需求申请是弟弟的班主任老师替他们填写的,班主任从来没见过兄弟俩父母,平时三口人靠叔叔和邻居接济生活。

这样的家庭肯定是需要赶快“急救”的。联系上捐赠者之后,捐赠者不仅提供了设备,还替他们买了流量包。设备也是先寄到老师那里,然后再由老师送到学生家里。

收到设备的受捐学生。受访者供图

“我们甚至收到了一台零几年的手机”

新京报:对于捐赠的设备,你们有什么要求?

小时:其实一开始想象得比较美好,觉得大家的设备应该都是近几年淘汰下来的智能机,总之应该是拿来就能用的那种。但实际情况还是吓了我们一跳。很多捐赠人提交上来的设备都达不到学生的基本使用标准。

设备质量参差不齐,有的是电池问题,续航能力非常差,用半个小时就没电了;还有屏幕破裂非常严重的手机,影响正常使用。我们甚至收到一台零几年的手机,几乎不能算智能机,任何APP都带不起来,学生根本没法使用这种设备上网课。

经历上面这些情况之后,我们制定了一些标准进行筛选。优先选择一些比较新的机型,最重要的是操作流程不能太过卡顿。我们会向捐赠者要一些照片、视频,先看一下设备的具体操作情况。另外就是能不能匹配电源,如果有电源的话,我们也会优先考虑。

为了确保设备可用,我们也会在捐受双方确定意向之后,先把学生需要的APP下载好,运行一遍。确定可以使用之后,再继续接下来的捐赠流程。

希望平台变成一个长久的支持计划

新京报:有人认为仅提供电脑、手机等硬件,有可能会导致学生沉迷网络,你怎么看这样的争议?

小时:硬件本身是能帮助到学生的,尤其是在疫情期间,学生们都在上网课,没有硬件设备的学生无疑错失了疫情期间的学习机会。另一方面,这些连接了互联网的硬件对家境贫困的学生来说更像是一扇通往更广阔世界的大门。关键在于如何引导学生正确地使用设备、利用设备。通过网络,学生可以接触到外面的世界,让自己的人生有更多可能性。

新京报:一对一帮助计划现在还在继续吗?

小时:现在已经不再收集需要捐赠的学生的信息了,但我们的公益活动不会停止。未来还会继续做教育方面的公益活动。尤其是贵州那边的学校,希望可以为他们提供更实质的帮助。其实有很多人关心公益,想参与公益活动,但获取不到有效信息。我们想把平台作为一个信息集散地做下去,让更多想参与公益活动的人看到需要帮助的人的信息。

新京报记者 应悦

编辑 陈思 校对 赵琳

来源:搜狐网

原文链接:https://www.sohu.com/a/381108287_114988?scm=1002.280027.0.0-0&spm=smpc.ch25.fd-news.73.1584585517521uWqQL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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